论审美前理解资料(1)(15)
2016-08-15 01:22
导读:主体现实的存在方式规定着理解力展开的可能方向。理解就其根本而言,乃是现实与其所负载的可能性的统一。主体与一个对象达成一致,理解一个对象,
主体现实的存在方式规定着理解力展开的可能方向。理解就其根本而言,乃是现实与其所负载的可能性的统一。主体与一个对象达成一致,理解一个对象,首先是因为一致是可能达成的,然后才达成。在现实角度上,可能的都是受现实条件制约的有限可能,只有当现实条件发展了,新的可能才又产生。我们的历史性存在和现实存在已经为我们制定了标准,一切对象不论它本来如何,我们只能理解到我们所能理解的。理解的结果,在于使可能的东西在一定角度、一定层次上变为现实。
当前条件在某种程度上决定着主体的理解质量,主体在实践中的能动性要求决定着理解的可能方向和结论。很难说哪能一种理解是正确的,哪一种理解是错误的。也很难说哪一种是真前见,哪一种是伪前见。因为只要我们有立场,有角度,有选择,就难免会近视和草率。所不同的只是认识到与认识不到,而不是能避免与不以能避免。加达默尔不能说服我们的地方在于,主体自己怎能判断自己的前见是真是伪?他人又怎能判断自己的前见是真是伪?
b前理解是能动性赋予语言与历史的突显
如果说当下是历史与未来之间的过渡点,那么,前理解则是历史与当下之间的过渡点。正是通过前理解,我们实现了历史与当下的连续。利科尔认为,“从基本意义上讲,理解包含在我的情景关系中,包含在我对于我在存在中的地位的理解中。”前理解的作用一方面是给现实理解力要求以内容,使之具体化;另一方面是消除历史对象的具体内容,使之在不同层次、不同角度上开放。理解所获得的新的知识,是原有可能含义在当前条件下的实现。
前面曾提出主体我对历史进行概括与浓缩,对当下进行夸张与放大。缩小与扩大都是由主体之能动性确定的。也就是说,不管是历史还是当下都可以从中析出一个当下的“我”的因素。“我”的历史便是前理解,“我”实质上是先于理解而存在的本质力量。“我”的存在形式是由理解力达成的“我”的理解史(前理解)及其展开。“我”的当下是我作为理解力突破当下理解的要求与行动,理解则是行动的结果。当然,在具体的理解活动中,我们不能明确地指出,哪一步是要求,哪一步是行动,哪一步是结果。事实上,三者是同时进行的。任何一个环节,都可能同时是这三者。
(科教作文网http://zw.NSEaC.com编辑发布)
主体的当下的灵活性,决定了它选取对象与选取历史时的变动不居的性格。由历史、传统构成的前理解是必然存在的,但仅仅承认这一点,还不能解释为什么同样的历史、同样的传统对于每一个主体却又都是不同的,对于每一次理解又都是不同的。要回答这个问题,一方面需要对主体的能动性进行探究(在能动性意义上,当下的主体就是不确定性的源头,因此,这种探究只能是描述性的,而不能是推论性的)。另一方面,则需要对前理解进行探究。这一点,弗洛伊德、荣格、拉康等人的研究,卓有成效,而佛教唯识宗的学说则更为严密深刻。
弗洛伊德发现了人的潜意识,荣格发现了集体无意识,拉康则把潜意识与语言统一起来,论证了潜意识的结构。唯识学则在根本上论述了意识存在、流动、变化的机制与动力。尽管具有宗教色彩,也确有合理之处。几者的共同点在于都对意识的结构有所阐发。他们对我们的启示是,所说的能动性,也不仅仅是当下的主体的判断与选择的能力,而还应该包括在潜意识的流动状态。承认这一点,可以恰当地揭示熟能生巧,下意识反应等现象的机制。可以说,在文艺领域,能动性多数是并且主要地是在潜意识层面发生作用的。当此之时,意识并没有失去作用,而是以顺从的姿态把主体的潜在状态表达出来。
在心理分析的路上走得太远是不合适的。加达默尔论述的是理解如何可能,而我们要了解的是前理解为何如此?是的,历史与传统,语言与潜意识大得象冰山,而我们所能感觉到的,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冰棱,但为什么是这一个而不另一个呢?为什么前理解会采取这种角度、这种态度而不是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