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女性丧礼为中心的经济与法律题目(6)
2016-03-26 01:00
导读:这是一个令人忍俊不禁的事例。那位丈夫作出决策的理由无疑还有很多,例如夫妻之间也许平素感情深厚,假如妻子真的死掉面临的及各方面的更多,等等
这是一个令人忍俊不禁的事例。那位丈夫作出决策的理由无疑还有很多,例如夫妻之间也许平素感情深厚,假如妻子真的死掉面临的及各方面的更多,等等;但他的话语的确也足以反映当地一种惯例的存在,即外家人往往被女性当作维护其自身权益的一种气力。随着生命步进老年,子女渐渐成立之后,女性对于外家势力的倚仗有可能减轻;但假如此时仍需要倚仗,那么其倚仗的程度有可能愈甚。
我们可以留意到当地很多家庭纠纷都是在舅公的干预下才得以解决的。很多人家兄弟分伙,要请舅公出面公断,由于其中一般都牵涉到对母亲的赡养题目,不请舅公当面(在场)不行。而有些子女对老母的违逆行为也是在舅公甚至老表(表兄弟,此特指“舅表”)的制止下得以消弥的。笔者所知有这么一个实例:有一位老太太年事已高,想置办一具寿材以备不测;但三个儿子都已分家,老二对娘亲素怀不满,觉得分伙时他最吃亏,于是趁机从中作梗。此事成为老太太的一块心病,只好请舅公出面解决。舅公年轻时是好汉一条,此时也已渐渐老矣,说过话之后老二竟然敢置之不理。舅公无奈,只好派两个身强力壮的老表出马,一番摆弄之后,有一天老二终于拎着礼物到舅公众报告说三兄弟已经把寿材买回。这一事例的发生在当地不是偶然的。由于这类事件的大量存在,当地常有一些妇女对着不顺意的子女叫喊:“等我喊起你舅公来再说!”这道符咒有时候竟颇为灵验。
在旁人看来,上述各例中女性倚重外家人的事实也许仍可以解释为外家人所具有的一种权力,但若站在外家人和女性本人的角度,则这种权力很难不被当作义务。我们可以设身处地地为外家人着想,处理这类事情实在并不是一件享福的事:费神费力不说,有时还可能遭受轻侮甚至皮肉之苦,得罪人是不在话下。而假如缩着头不闻不问,又将面临各方面的压力。事态稍微的,热心人会问:“你们家的人怎么这么好欺负”?事态严重的,则未免听到别处的人笑骂:“那个地方的人怎么这么没用”?话说到这份上,事情就不再是外家一“家”的事情了,有可能沿着地缘而进一步。为了面子,外家人必须为此承担责任;更何况不这样的话还可能导致姑舅两家心存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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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女性本人而言,“讨鼓旗”这一习俗实在可谓是双刃之剑。一方面,这一习俗对于违逆子(当地习称“黄眼珠”)具有一定的震慑力,有利于维护女性的生命尊严。有些“黄眼珠”平常对舅公的话置若罔闻,到了该跪在舅公眼前的时候却不敢再不毕恭毕敬。从这个意义上讲,“讨鼓旗”对女性未尝没有好处,它至少可以起到一种警戒的作用。然而另一方面,假如外家在女性指看倚靠他们的时候靠不着,只巴看到时候来“讨鼓旗”,这时就会出现另一种效果:给女性造成感情上的伤害。很多女性是把“鼓旗”当作对外家人承担义务的一种回报的,以至于有些人家只要被认作“外家”就可以享受一份“鼓旗”的待遇,而不会被介意其是否真正意义上的“外家”。
也请看一个实例:有一位老人在丧偶之后重新组建了一个家庭,其继室在一次车祸中又不幸身亡。老人与前妻的外家为世代姻亲,素来关系密切,其继室的丧礼不能不请前妻外家参加;但前妻的外家与其继室原来并不相识,前来吊孝的名份颇成题目。其继室与自己外家的关系并不愉快,而与前妻的外家相处却很亲洽,曾提出将前妻的外家认作外家,并预备一对铜锣作为其“百年”之后送给前妻“外家”的“鼓旗”。在丧礼上,前妻的外家果然以外家的身份参加“拜客”,所受礼遇并不下于同时也到场的真正的外家[24]。
这个例子也许有点特别,其特别之处在于老人与这位继室并未生养,做孝子的都是前妻所出;既然如此,前妻的外家受到尊崇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对此笔者想提醒的是,送给前妻外家的那对铜锣是死者亲身备下的,这个细节值得留意。死者与前妻外家原非亲故,双方可以互不来往,她给前妻外家预备铜锣,纯粹是看在前妻外家曾给予她充分尊重的份上。那份尊重是她从自己的外家那里没有得到过的,因而那份“鼓旗”完全可以解释为她对“外家”的一种回报。笔者觉得这个例子比起那种本来没有外家而认一个外家的情形更具有说服力,那种情况可以与自己有外家的合并讨论,或者干脆以无外家论处;而这个例子可以展现先天带来的与后天选择的两种“外家”的对比,更能反映女性的感情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