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抽象社会(6)
2014-12-22 02:10
导读:isofthe17thCentury,H.Trevor-Roper语)逐渐采取的理性化步骤。17世纪早期, 在欧洲出现的广泛危机,无论在政治上,还是在思想上,都提出了严峻的挑战。在此
isofthe17thCentury,H.Trevor-Roper语)逐渐采取的理性化步骤。17世纪早期,
在欧洲出现的广泛危机,无论在政治上,还是在思想上,都提出了严峻的挑战。在此期
间,自中世纪盛期(HighMiddleAge)以降逐渐发展的西欧的人文主义传统,以及所谓
“文艺复兴的现代性”(themodernityoftheRenaissance),逐渐为一种理性主义
的现代性所代替。这种理性主义的现代性,放弃了怀疑主义色彩的人文主义精神,开始
寻求一种普遍性和“确定性的政治”(thepoliticsofcertainty,Toulmin1990)。
这种“确定性的政治”寻求建设一个以更加理性的方式来管理的国家。用福柯的话
说,在新的理性国家中,权力的形象将不再是针对死亡的,充满了随意性的暴虐权力,
而是一种小心谨慎、细致入微地管理生命的权力(Foucault1979:第5部分)。在国家
政权的建设过程中,国家治理技术的发育成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这一点突出地体现在国
家理性(reasonofstate)学说和各种治理术的发展上。
从亚里士多德以来,无论中世纪的基督教政治神学还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公民共和思
想(civicrepublicanism),政治理论关心的核心问题都是如何建构一个体现正义和善
的政府(Pocock1975,Muller1993:39ff)。政治理论,作为一种最尊贵的学科,提
供的是有关共和的艺术(artofrepublic),而共和意味着一种将公民参与政治生活的
自由与为公共的善服务的德性结合起来的努力。从社会理论的角度来看,这种学说将社
会的整合与政府的正义性以及公共的善紧密联系在一起。尽管被视为现代政治理论先驱
的马基雅维利仍然坚定地捍卫
政治学的这一根本特征(Viroli1992)。但他在《君主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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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这种“革命”就体现在《君主论》通过对当时盛行的人文主义观念的批评,第一
次试图不再只从一种规范的立场出发思考政治问题,而是从所谓现实的人出发,解决治
国术(statecraft)的问题。通过探讨现实的政治生活,从一种政治的修辞学转变为一
种现实主义的政治观,以处理世俗历史中的偶变因素(Pocock1975)。不过,马基雅维
利仍然希望在传统的共和艺术的政治理论中兼容治国艺术的观念,而并不是将政治等同
于国家问题,因此,他的思想仍属于公民哲学的共和观念(Viroli1992:第3章)。但
继马基雅维利之后,许多撰写“王公之鉴”的学者开始抛开共和问题来探讨治国术的问
题,随着“国家理性”学说占据了整个政治观念的舞台,治理术与国家理性的问题开始
逐渐脱离了与带有规范色彩的政治理论的关联,并将“治理”问题从马基雅维利那里的
国家和“君主”引申到“元首、皇帝、国王、君主、贵族、长官、教士、法官及类似的
人”,而且治理问题也不再局限于战争问题与国家问题,而是囊括了从家庭、儿童到宗
教秩序的诸多方面,正是随着治理问题摆脱了共和观念,甚至主权观念的限制,所谓“
马基雅维利的革命”才算是彻底完成了(福柯1998)。
不过,这次“马基雅维利的革命”真象列奥·斯特劳斯所认为的那样,是从此将政
治问题变成一种技术问题吗?德国
历史学家奥伊斯特莱赫有关新斯多噶派与早期现代国
家形成之间的关系所做的研究实际上提出了一个不同的论述(Oestreich1982)。
奥伊斯特莱赫指出,在荷兰等早期国家的形成过程中,新斯多噶派的复兴发挥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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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关键的作用。面对由宗教战争等因素带来的“总危机”,欧洲传统的国家体系以及旧
的社会整合方式已经趋于崩溃,重建权威和秩序成了当务之急。在这一过程中,绝对主
义国家这种现代国家形式逐渐脱颖而出。但如果说,传统的封建国家体系和法团国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