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除在场:德里达的挑战(4)
2015-02-07 03:04
导读:这个"返回",这个真理的"返乡",海德格尔致力于艺术作品中去寻找它的直接性。正是在艺术作品中,海德格尔的语言与终极真理的同一找到了"在场"的永恒
这个"返回",这个真理的"返乡",海德格尔致力于艺术作品中去寻找它的直接性。正是在艺术作品中,海德格尔的语言与终极真理的同一找到了"在场"的永恒居所。发表于1935年的《艺术作品的本源》标志着海德格尔从《存在与时间》与传统形而上学的技术的和体系性的联系转变为后期的"诗学"方法。真理本身,发光的内居性的来源,在艺术作品中产生并获得了实现和自我占有。在艺术作品中,存在的真理在起作用,因而世界在一个更绝对的和非实用的意义上实存。
对于海德格尔来说,作品敞开就开启(建立)一个世界,艺术就是艺术品的真理性定在,艺术作品的敞开而达到真理(实在):当一个世界敞开时,所有的物都有了自己的快慢、远近、大小。在这个世界中,广袤集聚起来,诸神决定着自己的赏罚,甚至那诸神离去的厄运也是世界世界化的一种方式。大地就是世界的终极性存在,就是 logos要达到的本真。在希腊的语言里,logos 是直接在场的,形而上学使"本真"蒙蔽了,现在在艺术作品呈现的世界里,世界敞开了,大地显露出来:大地的本质就是它那无所迫促的仪态和自我归闭,但大地仅仅是在嵌入一个世界中,在它与世界的相互作用中才将自己揭示出来。⑹ 因而对于海德格尔来说,艺术不是象在柏拉图或笛卡尔的实在论一样,是对实在的模仿,恰恰相反,艺术是更实在的东西。
"在场"的开启而达到"实在"--在这里透示出海德格尔本体论-神学的全部意蕴。海德格尔在他后期解读赫尔德林和特拉克尔的诗作时,愈来愈倾向于把"在场"作为语言显露的终极真理的唯一方式来对待。他当然不顾语言的符号特性,他把"在场"当作事物在世界之中的自我呈现,因而也是自我领会,事物在世界中扎根并且领会到世界的实在(真理)本质,这就是事物回归到神性的家园。或者说是天、地、人、神统合的四重世界。正是在希腊的真理的两种原初力量--敞开性和遮蔽性的相互连接中,语言返回到本真的存在,语言切入了真理。但是,敞开性和遮蔽性这种双重连结到底是语言表达真理的最 后方式,还是(就是)语言与终极真理同一的本原状态?对于海德格尔来说,语言与实在的的终极关系他永远说不清,不愿意说清,也不可能说清。他把语言的"言说"(表达、陈述)直接转化为事物的"在场",直接来到四重世界之中,语言返回到自己的"家",语言经过一段漫长的暧昧的行程,回到了 logos,它又与神合一了(?)海德格尔虽然反复强调语言作为存在的直接现实,但是,他的存在现在却又从来都不是语言,语言总是隐没了或遮蔽了事物的"在场",海德格尔关注的根本在于"在场"显露的终极真理。"在场"与"实在"的统一性,也就是语言与存在(终极真理)的同一性,这就是海德格尔的本体论-神学的幻想。海德格尔对
诗歌语言的特殊偏爱正是对 logos的偏爱,对存在的终极真理的偏爱,是对神或上帝的偏爱:"海德格尔关于存在、关于沉沦性和本真性,关于面对死亡的存在与自由,关于作为 logos的语言等学说,乃是一个用存在的隐蔽的现实性代替超自然的神的元神学。"⑹ 海德格尔后期著作中的神秘四重性--天、地、人、神--只有从传统神学向某种"内在性之神秘性"的隐喻转换方面才能得到理解,这个转变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象海德格尔的整个语汇和论证程序一样,充满了神学的遗产。正如德里达指出的那样:"海德格尔式的希望,即希望言语存在能够借助一个终极的词语结为伉俪,这就是表达和意义的最后结合。"⑺--这就是海德格尔的在场的形而上学的残余,他的
美学的最后希望
,他的认识神学,他的本体论-神学。
如果说海德格尔的存在论(本体论的阐释学)的最终目标是探索存在的终极意义,那么,伽达默尔的哲学阐释学探索的是人生在世,人与世界最基本的状态和关系。伽达默尔把阐释学作为哲学本身来对待的方式使他把阐释学现象看做是人类的世界经验,他的哲学阐释学就是要发现一切理解的共同性和普遍性。哲学阐释学通过研究和分析理解的种种条件与特点来论述作为此在的人在传统、历史和世界中的经验以及人的语言本性,最后达到对世界、历史和人类生活阐释的共同理解。因此伽达默尔的这种阐释学观念,决定他的阐释学不可避免具有这样的特点:那就是把阐释学的活生生的"在场",当作阐释学的统一性的来源和最新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