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中国的治理题目(12)
2014-10-11 01:31
导读:建设企业文化,涉及到对福特主义和后福特主义的不同看法。所谓福特主义和后福特主义,实际上是两种文化下的两种治理模式。现代讲机的,都熟悉IB
建设企业文化,涉及到对福特主义和后福特主义的不同看法。所谓福特主义和后福特主义,实际上是两种文化下的两种治理模式。现代讲机的,都熟悉IBM和微软,但是,它们二者在治理上的差别是巨大的,代表了两种企业文化,自然也就代表了两种治理模式。大体上,IBM、福特、通用,就相当于中国的石化总公司之类,其文化和治理可以称之为福特主义;而硅谷就相当于中国的中关村,其文化和治理可以称之为后福特主义。
在福特主义模式下,生产过程和决策过程、技术操纵和治理操纵是分离的,生产者甚至包括尽大多数治理者,被安排在大型组织的各个不同部分,彼此形成了比较固定的分工合作体系,等级制度较为明确,按专业化原则进行组织和运作,组织对职工是封闭性的,生产者不管销售,销售者不管生产。组织与组织之间,通常有着明确的界限,即使是具有协作关系的组织,也会泾渭分明。
在后福特主义模式下,组织具有高度的分散性,一般人数和机构规模都不大,组织内部没有严格的等级制度,而且尽可能追求治理的平面化,决策和生产融为一体,无所谓一线二线和决策生产之间的严格界限。其组织是型的,不但不独立封闭,而且互相嵌进。
北京的浙江村和中关村,对于中国来说,其在治理上的文化意义不下于美国的硅谷。它们都是创新型企业的治理模式。项飚以为:“中关村是一条街,而‘浙江村’以中低档
服装为主导产品;中关村起源于‘敢为天下先’的中科院研究员,‘浙江村’的开拓者乃是来自浙江温州的几个农民。但这些都不最重要。从社会学、
人类学或者制度经济学的角度看,重要的是人怎样组织自己的行为。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浙江村’与中关村,以及和中关村的目标模式——美国硅谷走到了一起。”假如中关村的某一个小公司迁出,或者浙江村的某一户离开群体,那就很可能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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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美国的硅谷也不是像我国那样人为搞起来的“高新技术区”,而是自然形成的,并逐渐取代了东北部的128公路区。在这里,并不是技术因素决定了硅谷的兴盛,硅谷的技术并没有超过128公路区,有人把硅谷的兴盛回功于斯坦福大学,而128公路区四周就是波士顿的大学区。专家以为,硅谷的秘密,是它的组织模式。
据项飚的研究,在浙江村,进进机制很简单也很特殊,就是关系。当他在浙江村深进下往后,几个朋友开始劝他做生意。一无资金,二无经验技术,但他们根本不当回事。“我们都把你当朋友看,钱好说,生意上稍微带带你,就起来了。”进进的条件并不是资本,哪怕身无分文,但只要具备一定的经营意识和经营能力,很快就会发展起来。恰好与硅谷的情况一样,大学刚毕业甚至还在校,随便找个小屋子就往设计程序。这种情况下,知识和经营能力的作用超过了一般企业所需的资本、设备、劳动力和后勤服务系统。一旦进进,就可在其中的网络(疏松组织)获得生产要素(不一定非要自己所有)和营销渠道。浙江村的这种网络,就是在充分利用亲戚、老乡、客户关系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代销关系。而硅谷的网络中,小酒吧、小餐馆起着重要角色。“皮包公司”对于规范经营来说可能是致命伤,而对于创新经营来说可能是新机制。
浙江村模式,非常适应创新活动。一个新的服装样式,从流行到退出市场只有几个月。一条新式裙子刚上市50元,一个月后就成了10元。而硅谷模式,其更新换代的速度也是令人瞠目结舌的。逾额利润来自创新,但一个创新吃不了多长时间。因而,这种组织必须更加开放,具备高度弹性,可以随时调整产品甚至调整方向,同时必须加大在创新上的投资而不是加大生产上的投资,以新产品为生产中心。包括在北京拣垃圾的河南村,从模式和体制上也是属于这种类型的。在这种组织中,可以获得不同地区市场需要的信息,可以协调经营中的风险和责任,并可以借助其远程辅射能力(由place到space)形成经营空间。相形之下,浙江村的辅射能力较强,而中关村由于受正规化及行政框架的影响,辅射能力较弱,还停留在以place为主的阶段,其他各地政府建立的高薪技术区或园,基本是place,远未达到space阶段[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