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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述“兴”的诗性品格
“兴”在中国诗学领域中占有独一无二的核心地位。这已是毫无疑义的事实了。从《诗经》开始的两千多年的诗歌史来看,无论是着眼于传统诗歌的创作手法,还是从传统诗学批评方式来看,“兴”都可以说是一个核心的问题。华裔学者周英雄也看准了“兴”的这一地位,他在《赋比兴的语言结构》中指出:“兴的应用可以说是研究中国诗词的核心问题,……研究中国诗词若能以兴为枢纽,进而循此历史的一轴,追踪此一修辞与文学观之演化,则或能将中国诗词的精义,作更精确的界定。”[75][P122] 大陆学者萧华荣在《诗“兴”论•导言》中也称,“兴”是“中国诗学思想的核心”.[76][P33]
正如前面已经论述的那样,“兴”作为古典美学中的一个重要审美范畴,不是一个含义单一、可以绝对界定的范畴,而是一个内容极其丰富复杂的系统。随着诗学的历史演进,“兴”与“寄托”、“意象”、“神会” “滋味”整合成“感兴”、“兴寄”、“兴托”、“兴象”、“兴趣”、 “兴味”等,纵向贯穿于中国诗学思想史的各个演化阶段,横向贯穿于诗歌创作的各个环节。“兴”就象几何学里的一个角,随着时间一维的延长,意义空间的跨度也就因之愈加阔大,内质也就被开掘得愈深。从诗歌创作的发生学命题(“兴起”)到“标举兴会”、“兴会神到”的灵感论,再到“兴致高远”、“兴象玲珑”、“唯在兴趣”的本体美学规范,组成了一个完整多元的“兴”的结构系统。 (转载自http://www.NSEAC.com中国科教评价网)
我们对数千年来中国古代的艺术家们对诗歌发生的认识作一粗略梳理,就可以发现,诗歌乃至整个艺术并非发生于单一的原因,而是发生于多因集合的系统。如果要在中国诗学中寻找一个能够表征这个多因综合发生的命题,最合适的莫过于“兴”。“兴”是中国最早的文化的原型模式。“兴”作为众人合力的社会活动表征着诗歌诞生的社会学、人类学的前提;“兴”作为一种图腾、巫术宗教祭祀活动表征着巫术——艺术的某些派生乃至共生关系;“兴”作为“触物起情”的反映摹仿与作为“有感之辞”的情志抒发的会合,表征着审美主客体的历史性遇合;最早的通于“易象”的兴象成为最早的艺术符号,而“兴象”加上兴体结构,“兴寄”的主题,便成为最早的诗歌“原型”。
“兴”是中国诗歌的原始模式。作为诗歌源泉的“兴”不仅影响着中国诗歌的形态和思维方式,而且奠定了中国诗歌的精神内涵。我们可以说,当我们的祖先把“兴”这个字在心目中模糊地勾勒出来的时候,当他们共举着一个酒杯旋转运动,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的时候,他们凝结了本能、社会活动,借助了巫术、劳动、游戏,使用了最初的符号创构了最初的原型,以“感物模形”与“言志抒情”两条路线会合,创作了中国最早的诗歌。郑樵说:“诗之本在声,声之本在兴。”[77][P55]“本”就是根。“兴”无疑是中国诗歌之根。本章试图从“兴”的主体品格、思维品格、审美品格三个方面来深入探讨兴在中国诗学上的深层蕴涵。
3.1 “兴”的主体品格